「六四」廿九周年

「六四」廿九周年



「六四慘案」廿九周年,支聯會如常辦燭光晚會,卻遭到年青一代杯葛。根據眾新聞報導,已有 8 間大學學生會表示不會出席晚會。

晚會形式行禮如儀,五大綱領徒具空文、支聯會不知自省,固然是死症,但更重要是:隨著與強國人交流互動多了,強國人似乎真的如王志民所言,「內地人民很習慣這制度,為何你要我去改變?做出傷感情的事情?」

一廂情願而無需承擔後果尚好,最慘是中共疑心香港為顛覆基地,處處收緊、干預,指使共官、奴才說三道四。自顧不下,還要理會鄰國人民不想理會的事,世上哪有這般道理?於是稍有頭腦的,都不再響應,這其實可以諒解。

李卓人批評大學生「『切割』六四晚會,就等同切割公義及『香港人本身的普世價值』」。

首先,「切割」六四晚會不等同不聲討中共在「六四慘案」的惡行,「切割公義」從何說起?其次,「香港人本身的普世價值」不是爭取香港本土民主嗎?六四晚會要「建設民主中國」,民主中國又不知何時才實現,緣木求魚,切割有何問題?和切割「香港人本身的普世價值」何干?

支聯會秘書講這樣一番說話,和年青人不生芥蒂才怪(支聯會 33 歲副主席鄒幸彤:「與年輕人割裂是死結,想不到辦法解決」)。

「六四慘案」,對香港人來說,除了暴露中共的本質為一屠夫政權,亦揭示出整個把香港主權移交中共的過程為一歷史上之根本錯誤。

劉慧卿 1984 年質問戴卓爾夫人:

「妳把五百萬香港人交給一個獨裁的共產政權,道義上是否說得通?」

居港多年英人艾華思(Jack Edwards)在 BBC-RTHK《香港:信譽問題?》慷慨發言:

「我這面旗是 1945 年 8 月 8 日由冒著生命危險的人在香港升起,他們追求自由與民主,這面旗在英國艦隊到達香港前,已由一班勇士升起,它代表公義與自由。1939 年,當張伯倫(Arthur Chamberlain)回到英國時,正像賀維爵士一樣,向我們炫耀一張紙,說這是神聖文件。那文件來自獨裁者,結果不久我們就要參軍打仗了。我要告訴賀維爵士,你會像張伯倫般受歷史的批判。我還要警告戴卓爾夫人,有朝一日有人會叫你下台,奉上帝之名請你走開,因為你所作所為等於將香港人送羊入虎口。」

現在回看,何嘗有講錯?

中共本來是一個有革命理想、革命激情的政黨。自毛澤東逝世,共產走不下去,轉為唯利是尚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際就是資本主義市場經濟,要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革命理想幻滅,但革命激情仍在,年青人把希望國家富強文明的情懷結合西方的自由民主,豈知換來血腥鎮壓。自此,革命理想、革命激情都煙消雲散,權、錢、色成為主流。香港恰好在這一時間移交中共,一池清水再清,又如何阻擋濁水沾污?

聽聞小學常識書改版把英國「佔領」「割讓」香港換成「管治」香港、港鐵沙中線紅磡站工程鋼筋涉嫌造假、所有政府高官全部拒絕就「六四慘案」表態、林鄭聽從中共指示拒絕美國移交逃犯的要求……篡改歷史、欺上瞞下、自我審查、逢迎獻媚樣樣齊。

97 主權移交是一個大錯,「六四慘案」早就告訴我們。今天各種怪異醜態,不過是為這一歷史錯誤添上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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