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迫我們做暴民

時代迫我們做暴民



今天聽到一些沒在現場,甚至不知事件來龍去脈的仆街香港人,不負責任地說示威者是「暴民」、「搞事搞非」、「製造混亂」,你們知不知道你們說這些話是何等仆街無恥?莫說是東北,其他社會議題都是700萬人的事,我們在做著一些你們不敢做的事,我們為你們爭取大家應有的權益,應有的自由,而你們卻說我們是暴民?我頂你個肺!你們知不知自己是替仆街政府、仆街政權做幫兇害死自己。不要再跟我說我們是暴民,如果樣樣都好誰會揀做暴民?是時代迫我們做暴民的。

重溫昨夜新聞,令我很心痛的是新聞只是集中報道示威者衝擊的畫面,把示威者描繪成暴民、搗亂者;
而下面我將會提到的卻一概沒有報導。我是讀新聞的,明白報新聞是要好睇、有聲有畫、唔激唔報,做新聞從來沒有中立的。

以下是新聞看不到的事,你們就看看我們有多暴力,看看誰最暴力。

昨日放工大約七時抵達現場,集會一直和平進行,大家吃晚飯的吃晚飯,看議會直播的看直播,直到仆街吳亮星說要剪布表決計劃大家才開始起哄。我和友人當時沒有衝到最前,只是觀察著衝擊者行動,十分膽小。而衝擊的人也是佔少數,很多都是在後面拍攝、叫口號、遞水、遞紙巾給「中椒」者。

不久之後主持人呼籲我們留守,我和友人一同留下,當時已經大致回復平靜,衝突行動也已經停止,警方加設幾重防線,築成人鏈圍著示威者,期間我們不可去廁所,不可與防線外的朋友會合,不能進出。面對這樣的局面,我們只是靜靜的坐著,主持和同伴一同製作「人民公廁」,我們都有秩序地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在那裡行個方便;有熱心市民買水買糧給我們,也只能隔著幾重警察傳入來。

我想大概我們太有秩序了,即使遭到警察「禁錮式」消磨意志,大家都毫不退縮且理性,因此警察也奈我們不何。但仆街統治者就是改不了仆街本性,他們懼怕、他們沒有耐性、見我們有說有笑的面對沒有動靜,索性進行打壓。

警方在三時左右開始清場,我們立即集中在中央手挽著手,躺下準備被人抬走/拘捕,手心早已寫下朋友 whatsapp 給我的律師電話。我在後排看到一個個戰友一個個被人抬走,眼淚都不能自控的流下,我不停和友人說我很緊張很害怕,她告訴我:「如果怕就唔好死頂,警察嚟到自己起身行出去就得。」她緊緊捉著我手安慰著我。

警察來到我這排的時候,突然有幾個人從我前方的鐵馬跳下來,這是我第一次在集會中感到不安和意識到有危險,因為我們差點被人踩死;我看見一個十分生面口的人在我們之中出現,然後我就聽到友人和戰友叫喊著:「內鬼」,「便衣刻意製造混亂」,警察把我和友人分開,只見有的被人率先抬走,然而「內鬼」卻不知所蹤,不久之後我也被抬走,而這時我才見識到警察的假仁假義,仇恨式執法。

我在沒有任何掙扎下被抬離,而抬我的女警一直溫柔對我說:「乖啦,唔好反抗,小心整親。」她們四個人每人負責我一手一腳,其中一個一隻手抬起我的右腳,另一隻手卻陰陰濕濕「咪」我膝頭對下。離場後,與在場外的友人會合,一問之下知同伴全部被捕……而後話不多說,應該有其他報道比我說的更清楚。


(本文原載於作者 facebook,蒙作者答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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