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發明燒炭自殺之前,自殺的方式不外乎是跳樓、服毒、割脈,以及上吊
一位朋友說起他的叔叔阿武,對他說的在八、九十年代當差的時候,所發生的怪事。
阿武記得剛剛入職,被編派到荃灣警署。就在第一晚出去巡邏的時候,帶他巡邏的老差骨阿冼,煞有介事地,對他說:「吖,告訴你,以前這警署發生過大件事。」
阿武不明所以,說:「大件事?」
那天,晚上大約十一點左右,荃灣警署報案室。
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神色慌張地衝入去,向報案室的警察說:「差人救命!」一名女警見她神情詭異,就上去安撫她,然後再問清楚她發生了甚麼事。
這時,警署內霎時一黑,所有燈再亮起來時,只是一秒之差,那女子竟然消失了,報案室所有警員都目瞪口呆,眾警也覺不妙,然後憑著女警所聽到那女子的說話作為線索,依照著到場調查。
結果,竟發現那名三十多歲的女子被謀殺了。上司對報案室各同事所報告的事,難以解釋。
阿武聽完,除了感到陣陣心寒,卻不明白阿冼這樣說的用意。
阿冼見阿武一臉茫然的樣子,就說:「畫公仔畫出腸,荃灣警署好猛鬼的!」阿武還是一個呆呆樣子,阿冼續說:「算了,過一段日子,你會明白的。」這晚,其實一切如常,沒甚麼事發生。
三個月之後,阿武要開始獨自出更的晚上。
在出更前,他先在廁所裡整理一下裝備、裝束。當他洗面的時候,垂首在洗手盤沖水,雙腳突然有陣陣寒意,同時聽到了背後的廁格傳來些聲音,但是想到了這廁所裡明明只有自己,就想起了阿冼的那番說話:「畫公仔畫出腸,荃灣警署好猛鬼的!」他心想:「不是那些吧。」
阿武關了水喉,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抬起頭來,一看到鏡中,背後的廁格慢慢打開,裡面竟有一個男人在上吊了,阿武清楚看到他雙眼突出,舌頭也掉了出來。
雖然阿武已嚇得腳軟,心裡想著自己是警察,不能懼怕的,就轉身望向廁格。
果然,甚麼也沒有!剛才所見的,只是他想起阿冼的話,才胡思亂想出來的。阿武不斷如此安慰自己。
然後,他就出去巡邏了。
當晚,阿武由警署出發,沿著指定巡邏路線簽簿。一直到了沙咀道荃灣大會堂附近,發現有一名可疑男子,並且覺得好像在那裡見過呢?而男子發覺到他注意到自己,就衝了入那邊唐樓之間的小巷去。阿武當然立即也追著向小巷走去了。
阿武一趕到小巷,眼前的景象實在難以解釋,嚇得他跌倒地上。在阿武面前的畫面,竟然就是警署廁所裡面那個上吊的男人,他腦海中浮現出他的容貌,雙眼突出、舌頭也掉了出來的這個樣子,就是眼前這上吊的男人,一模一樣。
朋友說起阿武叔叔,對他說這樣的事,在他當差的生涯經歷過很多次,而每次發現之前,他都會在廁所裡看到上吊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