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傘運動至今第一百零一天,我們即使遇上風風雨雨、藍絲踩場、警棍亂毆,依然無畏無懼,勇往直前。為的只是爭取本就屬於我們的自由、權利。這場運動,香港人同心一致,對準極權抗爭。在佔領運動中,有社運常客、政黨,也有不願意露面的素人。但無論是什麼身份,只要同是抗爭者,就應互相照應,團結一致,凝聚力量,切勿分化。
然而,令小妹感到痛心的,是社民連的各人一直企圖攻擊同路人,分化抗爭力量。佔領區被清場,秋後算帳正式開始。學民思潮周庭收到被捕電話後,Facebook 是這樣說的:
「雖然一早已有被捕的心理準備,但在接到警方電話的一刻,還是會害怕的。那時候,所有的堅強和口齒伶俐,就像是突然消失了。餘下的,就只是恐懼和驚惶失措。有人會說,『出得嚟預咗』,沒錯,這是預期之內的事情,但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戰友被捕時,我會憤怒;自己被捕時,我會害怕。」
「今日,陸陸續續亦有朋友被警察預約回巢檢控,不少人更是第一次有這遭遇,實在令我感到非常興奮(用詞不當?錯了,愈多人被控,抗爭的餅就會愈大,勇於承擔的人愈多;公民抗命者愈多,這條路將會更闊,將會有更多人加入行列,相反,無人被檢控的民主運動,不受政權重視,才令人沮喪)!」
當戰友、同路人被捕時個個膽顫心驚,「村長」的感受居然是「非常興奮」!為什麼會在朋友被補時感到興奮?他以為自己在跟O記玩捉迷藏?一般同路人的心情,應該一同擔憂、一同分憂,因為同伴有可能在被捕過程中受傷、遭到無理拘留、暴力對待等……面前的路,是多麼黑暗多麼令人恐懼!有良知的人,怎會在這個時刻覺得「興奮」?分化同路人,共產黨最高興;拘捕抗爭者,黃浩銘最興奮!
黃浩銘「村長」稱號的由來,就是613反東北有人衝擊立法會時,一句「村民唔係咁諗」,成功阻止群眾衝擊,為政府解圍。無獨有偶,十一月中,佔領運動膠著之時,又有義士帶頭衝擊立法會。當時有人覺得升級是好的,而有人則覺得時機尚未適當。先勿論此舉是否正確判斷,身為金鐘夏慤村村民,我們都應該前往立法會,就算到場了不支援,至少用雙目去監察警方有否使用暴力。但是,社民連鍾碩殷,即《唔洗過去支援,金鐘生態係咁》一片的男主角,說「嗰邊無事!嗰邊只係立法會嘅事,停車場裡面既衝突。(問﹕但係佢哋唔洗人支援咩?)嗰邊嘅人喺嗰度等緊㗎啦!呢度留守嘅system係咁!」鍾碩殷一方面說「同呢度嘅人無關係,因為警方唔會嚟呢度清」,過多廿秒後又改口說「如果呢度都走埋,警方喺金鐘道、中環、APA入嚟咁點算?」那麼他到底認為警方是會,還是不會,到立法會以外的地方清場?難道留守金鐘的抗爭者沒有權利知道夏慤村每一個部落發生的事嗎?說到底,鍾碩殷說法前後矛盾,內容毫無邏輯,只是一心叫人不要去立法會支援同路人,任由抗爭者狐立無援!為什麼經常叫人不要分化,要團結一致的泛民政黨現實中居然如此陰險?要置抗爭者不理?這些政治人物根本不是同路人,只是一直想要從內部瓦解群眾力量,其心可誅。
至於社民連大佬長毛,雖然曾經在9月佔中三子宣佈「佔中啟動」時下跪,希望挽回流失的群眾,凝聚力量。然而,不知為何,過了佔領運動,他就不再信任群眾。先是馬後炮式評論「沒有大會,睇到係錯」,後又再說應以遊行代替「鳩嗚」,明明「鳩嗚」就是比遊行更有效向警方和政權施壓的行動,而遊行只是象徴式表達訴求,政府懶理。當抗爭者在清場後嘗試用不同方式去延續運動,長毛居然如此攻擊同路人,引起內鬥,怎不令人失望?
或許,我們與社民連曾經是一起追求社會進步的同路人,也許他們曾經與我們堅守過「無懼抗爭」、「贏就一齊贏」的底線。但是,我們絕不能接受用分化群眾的手段。因此,我們別無選擇地向社民連留下:「同志們!我們在此分手,因為我們要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