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產哀歌

中產哀歌



今天突然轉冷,室外氣溫只得7度,街上比平時冷清。很多媽媽擔心自己的寶貝仔女冷親,替自己的BB着到成隻粽咁樣。可惜,很多媽媽和普通打工仔一樣,為了頭家,兩口子亦要出外打工。

媽媽們很細心,出門前吩咐了工人姐姐睼住妹妹,又擺低一百蚊,叫姐姐落街買餸,煲定湯等爸爸回家吃晚飯,但有一位媽媽回家後,看到妹妹的嘴唇腫了,衣領上沾有一灘血跡。家中的工人姐姐連忙解釋道,她帶妹妹去買餸時,妹妹唔小心仆親,所以撞破了嘴唇。媽媽很心痛,不停責罵工人姐姐。但爸爸回到家裡,看到小寶貝的哭臉,反過來怪責媽媽沒有好好叮囑工人睼住個女。兩公婆你一人我一句,又嘈起上來。

媽媽哭着說︰「個女你無份架?點解次次個女整親,你都怪我?」

爸爸辯解道︰「我唔係怪你,我只係擔心個女啫。你依家份工又咁辛苦,不如唔好做,多尐時間留喺屋企睼住個女啦。」

媽媽說︰「唔好做?等你養啊?我地兩公婆依家加埋先掹掹緊,個業主啱啱加租,又要出糧俾個工人,遲尐又話要送個女返學前 playgroup。唔做?你話我聽可以點?」爸爸沉默不語,去了沖涼。

去年初,政府為了 hard sell 新界東北發展規劃,拍了兩輯宣傳片,其中一輯講述一個中產家庭成功生了一個B,「有咗佢,的確係人生一大成就」。我本來對這個廣告非常反感,但回想過來,它正正道出了在689政權下中產家庭的寫照︰兩公婆份人工加埋,剛剛超出了申請公屋的入息上限,但一個唔做,又圍唔到皮;長期租樓又心有不甘,年年睼住業主㩒住搶,又儲唔到錢俾首期……不過,就要年年交稅,而個仆街政府就將「中慘」剩低嗰斗零,轉移俾一批又一批不知名的大陸移民(註︰單程證每日150個配額,其審批權不在香港一方)。

結果,睼住老婆步入三十有多,唔要BB,好驚後悔。要,又兩頭唔到岸,兩公婆惟有死慳死抵,或者同老豆老母借、同兄弟姊妹籌旗,夾硬買一層400尺都唔夠嘅樓,再將個B俾工人姐姐湊。每日個B就好像活在單親家庭裡。如果BB唔小心仆親,媽媽怪工人,爸爸怪媽媽,外母怪爸爸,外父怪外母……大家怪來怪去,好多怨氣,《金雞sss》同大家講一句︰「Why so serious? 忍一忍,就會過去。」

在眾多有B的家庭裡,只願大家唔好怪來怪去,香港搞到養個B都咁困難,你我都有責任,沒有人欠了誰,只怪香港人不夠「自愛」。為了香港的每一代,我們還可以做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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