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港處方:種族清洗、排外主義

救港處方:種族清洗、排外主義



台灣政治人物蔣渭水曾經以日文寫過一篇名為<臨床講義──對名叫台灣的患者的診斷>的文章,其中指出當時台灣是「世界文化時期的低能兒」,原因是「智識營養不良症」,但其素質純良,只要及時適當地治療,康復不難,但「要是療法不對又荏苒拖延的話,會病入膏肓,有死亡的可能」。他的診斷,為人津津樂道,香港也正需要如此良醫下藥。

今日香港救亡之方,除了種族清洗、排外主義,並無他途。這種激進,是正本清源之器術,最終目的,是為了防止因為延誤治療而落入藥石無靈之境,而非膚淺的為針對而針對。

港人對秩序的迷信,已經到了不能自拔的田地,不過這種迷信也不算是由港人專美,大部分安逸久了而又沒受過慘痛教訓的人,也是如此的。因為不想添亂,於是打壓小亂,最終小亂猶如漸行漸近的窗外雨點,聚成大亂,社會就再無法以大家情有獨鍾的和平理性手段解決,全民皆受動盪革命牽連,無一倖免。這種將底線一推再推的溫良忍耐,遺害之深,是足以將香港置諸死地而無有後生的——它縱容香港小資產階級左膠為浪漫而抗爭的癡妄,放任過度熱心而智謀雙缺的泛民中人代為議政輔政,影響香港抗爭文化。最終,地產霸權和港共政府就會因為左膠泛民這種豬一般的對手戰力過弱而肆無忍憚,像中國國內稍有財勢的土豪一樣,在挾帶私逃之前,對香港展開最後一輪盤剝,而非承擔救亡義務,聯同本地市民對抗中共殖民。 港人因此墮入叫天不應,叫地又不聞的密室空間,任人宰割。

因此,香港需要一場徹底的種族清洗。這種種族清洗,所指的並非歷史上時有發生的強勢屠殺弱勢,例如納粹德國、紅色高棉主導的種族清洗,而是弱勢團結一致,化成強勢,為自保而殲滅內賊的「港式種族清洗」。目前,大部分港人都是土生土長,而且無力移民的,但他們雖意識到自己的能力,卻未清楚該如何將之運用。香港資源被中國人予取予攜,一眾中產和基層卻只知道以一人之力扛起頭家,以刀仔鋸大樹的方式儲錢置業,正是港人不諳政治的後果。

這種力量,萬一得以導正,其實就可以成為強勢一方,趕走不以香港本土利益為唯一依歸的人,重建香港體制。這種人身在香港,心繫中國,時時刻刻想著如何幫助新移民增加福利,不跟香港人搭同一條船,不是自己人。蔡耀昌、何喜華這些社福人士,聯合施麗珊這種自傷自憐的新移民代表,讀《基本法》都是為新移民而讀,而不是為本地人而讀的。他們為新移民成功爭取了居港一年即可申領綜援,還聲言要循同樣途徑,為新移民成功爭取輪候公屋資格,置萬萬戶居無定所的本地窮人於倒懸,其心態根本就是「非我族類」,港人得以誅之。

香港勢危,所以現在不是大家講大仁大義的時候,而是清理門戶的時候。即使大家都持有香港人身分證,但理念分歧,義理向背,就已經足以分裂同一批香港人。親中國而遠香港的左膠,不理會香港母親公務繁重的現實,認為餵飼人奶,是all about determination的問題,為中國人買斷本地入口奶粉轉移焦點,就是一例。身是香港人,為中國家庭的奶粉供應設想,多於為香港媽媽乳房健康著想,就是昭然若揭的「其心必異」。港人不滿中國人,大部分都是由這種鼓吹盲目包容又後知後覺的左膠泛民一手造成的。而其隨後積存怨憤,衍生的態度則是排擠,是杯葛,而絕對不是排外。

排外像人體排毒一樣,是將食物從體內往外推的過程,抵壘政策甚至要求限制旅客數量,都不是排外。所以排外主義也不妨稱為排毒主義。中共殖民香港,無異於強行餵食劣食,香港無力控制自己食了甚麼狗屎垃圾落肚,只得張開嘴,生吞所有。一個人正常人的身體,本來就有排毒功能,港人為了保護自己,認真消化食物,擇善吸收養分,然後將多餘的廢物排走,完全是順應物理,斷不是歧視有毒食物的大素食主義者。食物有異,連動物都會避之則吉,港人不但無權選擇,更連排出廢物的權利也被中共剝奪,成了一條自己痾屎自己食、「自結自足」的人型蜈蚣,與中國惡俗文化同流合污,在政治上、生理上都是違反人性的。

中國國情,應由中國人去體諒,香港是國際社會,應該向西方國家看齊,而非遷就中國,自我貶低。美國政府就從來不會勸籲國人要體恤國情,尊重美國模式,給兩黨多點時間輪替。當年水門事件疑點重重,尼克遜直至死都堅持自己無辜,但社會輿論當時仍是群起而攻之,一點情分也不講,沒有包容未被證實有直接參與竊聽的民選總統,結果尼克遜就辭職下野,再無仕進。

因為在西方國家,人民為主,政府官員黨派組織為客,前者賦權後者治邦,所以永遠沒有人民應當諒解政府的說法。但中國國情,在中共任意定義的解釋之中,卻是調轉頭來,要十三億人連同其虎視眈眈的五十五萬人加三百萬人加七百萬人加二千二百萬人加二千三百萬人合共五千五百五十五萬人委就委就(依次為澳、藏、港、疆、台),強忍其極權統治的騙人大話、語言偽術。在中共治下成長的人,想過反抗的,或是溫馴至極的,全部都浸淫如此黨國教育經年,所以擁護黨國的態度極為牢固,並不是放洋幾年,或是移民港台就會自自然然像醬汁污跡一樣可以褪掉的,香港也不可能將他們一一感化。

此之所以,那些自命理性的中國學生和知識分子,抽離現實去講人權講民主,在課堂上或是私底下侃侃而談,總是有理有節,擲地有聲的,但每當扯回中國現實,他們即刻就會話鋒逆轉,說出「那倒不可以一概而論」的客觀話,自打嘴巴。我在大學不同場合都遇過中國學生,他們大部分成績都極好,但聰明腦力,似乎就僅僅能運用在書卷之上。我講起上海話絕種,教人扼腕,某中國學生皺一皺眉,跟我說語言興衰是種自然淘汰的結果,正常不過。我講起六四,某中國學生又一副早料到香港人又提這件事的模樣,對我說,其實他們甚麼都知道,但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在心中就好。

土生土長的香港學生,根本不可能與他們好好議事論事,因為他們的價值觀異常脆弱而不完整,底線也飄忽得難以捉摸,連他們自己也無時無刻不在天人交戰,說服不了自己何以要為那個明明他自己也想要逃離的國家抗辯。因此,聽他們講中國,身為香港人,只需要聽那個but字之後的部分就可以了,因為緊守尾門的潛台詞,才是他們的坦白說話,but之前的,都是西方思想「強加」的普世價值,不聽也罷。

中共是一個獨裁的政權,這點我是不能再更認同的了,but無可否認的是,它帶領十三億人奔向小康,任重道遠,實在不應苛責。中國飽歷滄桑百五年,終於才在自己人的領導之下再站起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不是嗎。中國人隨地吐痰,當街便溺,被你們香港人窮追猛打,我是理解的,but香港七百萬人,難道就沒有一個會任得孩童當街便溺嗎?何況也不是每個階級的中國人都不顧公德,中國人只是需要時間進步而已。換個角度看事情,會不會是香港公廁數量不足,商場又拒絕招待只想借廁一用的遊人,才觸發如此軒然大波呢——總之事無大小,他們總可以蘇秦上身,大搬龍門,為共產黨暴政解話,為中國人惡行背書。顯而易知,他們全都患有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而在香港生活成長,偏也能講出類似說話的,則盡是港人應該當廢物一樣排走、當異類一樣清剿的害群之馬,多留一日都有害。

改編:〈臨床講義──對名叫香港的患者的診斷〉

姓名 香港。

性別 女。

年齡 一百七十三歲。

原籍 大清國新安縣香港。

現住所 中華人民共和國殖民地香港特別行政區。

地位 東經一一四點四、北緯二二點二。

職業 國際金融中心暨中國門戶守衛。

遺傳 有南宋先民、新界村民、南來遺民的血統,遺傳性很明顯。

素質 因為經歷英國先進文明的教治,故有強健天資聰明的素質。

既往症 幼少時(即十九世紀)身體頗為強壯、任勞任怨、意志堅定、品質一般、勤懇踏實。青年時(即戰後黃金時代)精明幹練,交通流利,人際關係如魚得水,氣息不俗,內疾未形於外。但到主權移交之後,由於政策中毒,身體逐漸衰弱、意志薄弱、品質卑劣,受到中國惡菌感染,久病不癒。察覺惡菌以來,受到不完全的對症療法,稍有恢復,但畢竟有幾十年的長期慢性中毒症,故不容易治癒。

現症 政治冷感、愚於時局、物質慾望強烈、缺乏精神生活、風俗醜態、迷信非淺、深思不遠、只會爭眼前小利益、智力淺薄、不知立永久大計、四肢倦怠、惰氣滿滿、意氣消沉、完全無朝氣。

主訴 心痛、眩暈、消化不良、胃酸過量。

大體上是這樣的患者,診斷一下頭部比身體大,應該是思考力很好才是,但提問二、三道常識,其回答不得要領。由此可想像這個患者是個愚蠢的低能兒。這是因為頭骨大、內容空虛、腦髓不充實的原因。因此稍難點的政治議題,還有世界形勢論一聽就頭暈頭痛。另外手腳也很大很肥,這是因為勞動過多的原因。診斷一下腹部,發現腔胴很瘦,凹進去。腹壁都是皺紋,好像孕婦身體才會出的橙皮紋。我想似是戰後黃金時代兼中國鎖國一時僥倖,一時肥胖起來了;從好多年前就講融合混藥,像是腸子感冒,加上腹瀉,腹部極度膨脹,突然又縮起的原故吧。

診斷書

診斷 無知於中共帝國殖民侵略的低能兒。

原因 智識營養不良症。

經過 因為慢性病,經過要長些。

預診 素質純良,應及時適當地治療,要是療法不對又荏苒拖延的話,會病入膏肓,有死亡的可能。

療法 原因療法,就是根治療法。

處方

正規政治觀念教育 極量

本土種族洗胃手術 極量

防範性排外主義 極量

上面合劑調和速服十年內會全治,其他還有有效之藥品在此省略。

二零一四年五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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