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正辟邪:繁簡字體之爭辯

守正辟邪:繁簡字體之爭辯



香港教育當局,繼粵語非母語之爭後,戰線迅速伸延至字體。昨日(5月10日)《明報》刊出香港大學教育學院副教授李輝的言論,他以香港幼童寫字為例認為,「功課太多,因為繁體字筆劃太多,所以幼稚園開始,4歲就開始操練寫中文字,寫得好辛苦,日日功課做兩個鐘,好多幼稚園都有。」

今日港共打手論述能力之低劣,竟然已經倒退到中共文革前的反智水平,1963年豐子愷登在政治刊物《文字改革》的一幅漫畫:「今昔對比」,繁體難寫,簡體不難寫,戴著紅領巾的兒童寫簡體字,一臉輕鬆愉快,正正是根正苗紅的政治宣示,也就是2018年港大李輝教授支持簡體字的荒謬理據。

幼童學習中文,重點是學得正確,而不是寫字寫得快,貪圖快捷,往往得不償失,因為簡體字正正就是妨礙幼童正確學習中文的障礙。首先,簡體字違返了漢字六書的造字原則,六書中以形聲字最多,形聲字由形符與聲符兩部份組成,形符部首是辨義所在,但簡體字往往取消形符,只剩下聲符,同音多字,做成辨義困難,例如鬆與松不分,因為簡體字鬆與松都是寫成松字,因此一再鬧出笑話,舉一個我個人經歷的例子,今年的洪聖寶誕,我去了上水河上鄉的洪聖古廟,在廟內見到壁畫寫著:鬆鶴延年。正確寫法是松鶴延年,顯然是中國大陸工匠手民之禍,繁簡字體轉換,松字變為鬆字。

中共官方宣傳簡體字,其中最強而有力的理據,就是所謂掃盲,先不論中共推出簡體字以來,中國大陸現在還有一億人是文盲,簡體字掃盲效果成疑,就算簡體字真的有助掃盲,在教育普及的香港,根本不須要掃盲,所以我們不必學習簡體字。此外,中共民間所謂的語言學家說,漢字的自然演變是由繁至簡,為簡體字現實存在的基礎背書,首先簡體字不是自然演變的結果,是中共一九四九建政之後,政治強推的文字改變政策,至於所謂由繁至簡,更是完全錯誤,違返漢字發展的歷史,由於辨義的發展需要,漢字只會越來越多,舉兩個字作為例子,然字原來的意義是燃燒的燃,然字下面四點就是火部,後來然字假借作為自然的然字,原來的意義就加火字旁成為燃字,梁與樑字,也是同樣的假借原理,類似的漢字例子,不勝枚舉。因此中共官方與民間為簡體字背書的所謂理據,一經分析,根本完全站不住腳。

還有所謂繁簡字體之分,其實香港人你一用繁體字自稱,稱中國大陸是簡體字已跌入中共的語言圈套,因為有化繁為簡之說,前引的豐子愷漫畫就以繁難簡易來表述,在中共語言詭詞裡,你一用繁體字自稱,你就等同承認你使用的字體很繁,所以要化繁為簡。

嚴格來說,我們堅持自稱用正體字,但是不應稱中國大陸的是殘體字,而是要正名稱之為邪體字。

首先,正與邪,在字義上強烈相對。再者,殘字在華夏傳統有一種頹廢的美學意義,例如,明末遺民八大山人的殘山剩水畫作,冷然有一種睥睨天地的反抗力量。自號殘叟,殘翁,更是華夏傳統文人的自嘲與自處,當然還有清未文學名著《老殘遊記》。所以殘字,在華夏傳統裡並非貶詞。

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儒門之爭,孔子論政,首重正名。「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所以正名是必要而且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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