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農曆年伊始,本土主張的社運行動者的浪接浪運動,引起社會激烈反響,下至689上至中共權貴無法抽身,被逼作出回應,面對無法扭轉的社會潮流。關於中共如何打壓,小弟沒興趣討論,只記得回看冷戰時代歷史,當一個獨裁政體走到這個地步,便差不多踏入滅亡,現在發生的,只是兆頭。
更好看的,是左膠的反應。
小弟早在雨傘革命第3天說過,必須提防左膠騎劫。不幸地,左膠還是騎劫大台,偷換佔領運動之理念,強行將大型佔領扭曲成秋季大旅行式「運動」;但與此同時,左膠與連繫一氣的飯民嚴重將信譽透支,在革命失敗一刻起,便被打入水泥堆中永不超生。以往所有「包容」思想、「和理非」行動、偽左翼理論統統被沖入大海,被以日常生活為主的本土民生議題,存在於根本的中港文化差異所取代。
辦公地門可羅雀,錢箱空空如也的日子,沒有光環,沒有理念,沒有跟隨者,沒有捐款的左膠,怎樣打好自己份工?再搞幾個遊行也不見得有用,而且沒幾個人像長毛可咬立法會長糧;加上,政治議題亦被打得七七八八,以往不斷開設影子組織的「創業」方法行不通,要生存下去只剩下一途︰搶。
有左膠小賊在農曆新年期間已一試「搶」小販議題,搞甚麼「我要篤魚蛋」,又有「女神」葉寶琳成立甚麼「流動小販聯席」,結果被年初二、三本土民主前線及民眾大力圍堵食環執法人員的衝突所掩蓋;及後,食環處主動提出重新研究設立流動小販發牌制度,送多一口棺材釘埋葬這群左膠,最後搞不成甚麼氣候。
直至近日,當驅蝗行動與光復行動備受社會關注,長毛變身五毛攻擊以理論為主的陳雲;星期日,梁文道發毒文詆毀「去中國化」的「右翼本土學者」,然後將陳雲的一套重新復興華夏文化豐富香港本土文化的論述搬字過紙。以上兩種行為,皆為盲拳打擊本土派,意圖重奪「本土社運」的話語權及論說權。
左膠們的舉動,已接近氣急敗壞,毫無章法;可是,他們愈急,洋相就愈露得多。例如,早前嶺南大學學者梁啟智在《獨立媒體》發文,批判光復行動屬暴力行為,並建議用「默站」取而代之,結果被網民一句「冇Q用」KO。類近的情況,在《獨媒》上經常發生,每當有人發文批評「屬於右膠的本土思想」,或指「大中華之下的本土想像」,不出兩三句就被網民擊破。或說,在黃洋達、黃毓民及一眾有心人長年累月的教導和論說下,網民甚至少數普羅大眾已看穿左膠理論之謬誤;又或者,當人們被愚弄得太多,已找出應對之方法。
從根本開始,左膠就與今日的「本土」無緣,再矯情都好,也於是無補。不過,「本土無左膠份」又實在荒謬,不記得保衛利東街、保衛天星碼頭,監察市建局,宣揚本地文化等等,都是由他們做起的嗎?
那,就要從心態說起。
筆者已非第一次說,左膠主要用一種離地的「高級世界公民」思維對待香港。他們認為自己是高尚的,世界性的;明明拿著三粒星身份證,卻硬要與歐洲或北美等已發展國家的人民看齊。他們看待議題,除了視乎有沒有炒作的可能,就是有沒有「普世價值」。為何他們可以保衛灣仔利東街,卻不可在屯門保衛皇珠路?因為後者涉及正面衝突的暴力,若「真做」的話便有失「世界公民」的質素。吊詭的是,自我嘉許的「世界公民」身份其實並不存在,純屬個人幻想。回頭再說,這亦可解釋為何他們排斥本土,或硬要將本土納入大中華想像以內,因為「本土」在如斯「普世價值」潔癖內,屬排他性思想;要做到絕對包容,才可達成「世界公民」的水平。然而,絕對包容並不可能發生,在世上任何一個國家,國民將個人資源拱手奉予別國人民享受的做法,根本不可能存在。剝削,從來只存在於宗主國與殖民地之間。
內在的政治潔癖,加上虛有其表的行動,左膠已經走入死角,窮途末路。接下來,我要做好準備,提防他們以卑劣的手法搶奪本土論述和行動的話語權,並送多他們一口棺材釘,埋葬在屬於失敗社運時代的黑歷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