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森過了一個不是太愉快的新年,本來一心留在上海陪女友(是的,是之前和葉森討論香港電視節目的小月),結果因為女友堅持要和她家人吃飯而鬧分手收場。說不太愉快,其實又沒去到很傷心,畢竟只是幾個月的事情。
「森哥,呢次咁快玩完? 唔係話無咗佢唔得架咩?」葉森說完了愛情故事,阿臣其實也沒什麽感覺。
「呢個世界,無話邊個無咗邊個唔得嘅。」葉森以這句如果完句放在 Google search 會得到三百萬條答案的老土句子做總結。
阿臣:「唔係呀,香港無咗大陸咪唔得囉?」幾個月嚟,阿臣看太多類似的訪問,報導,分析,評論,給洗腦了?
「你記唔記得華爾街狼人入面,Dicaprio 知道比 FBI 查緊之後搵人偷運錢去瑞士嗰幕?我聽講同樣嘅橋段每日都係羅湖,落馬洲,皇崗進行?」
「唔係掛?咁復古?套戲講緊八十年代架。」
「洗黑錢一條龍服務已經係香港澳門服務祖國嘅支柱事業,賭場洗錢效率快,而香港一方面提供資金停泊及轉移服務,香港地產具備流動性及增值潛力可以作中長期停放,確實係黑錢天堂。你耐唔耐咪聽到地產 agent 話啲大陸土豪拖住一籮籮錢去買樓嘅故仔?咁點解要現金呀?又點解咁多現金? 如果轉咗嚟香港銀行就唔使用現金啦,咁唔經銀行,點樣係大陸運落嚟呀?好似嗰條港豬拖住幾百萬過海關呀?拖住過海關,得,打通條通道先啦。咁啲錢規模講緊每日幾十億,點搬呀?一條友唔得咪一百條一千條囉,一次唔得咪五次十次囉。咁你知道一簽多行嘅自由行有乜用啦?你估真係方便大陸人嚟做生意呀?方便佢地走水貨呀?嗰啲 side business 嚟架咋。」
「你陰謀論咋下話,唔好亂講啦,死人架。」
「噢,係會死人架,而且我估啲呢種方法都係佔少數,係啲低級土豪用啫,唔好講呢啲,講香港股市集資功能。大陸公司國企嚟上市,香港受惠嘅係投行,銀行,律師,會計等行業,佢地唔嚟係會唔掂,咁但係佢地係咪真係好多選擇先?再講新加坡都無大陸企業幫襯啦,香港人係咪無志氣成咁呀。無大陸水,無大陸人嚟買嘢,無大陸市場係咪會死,係咪無晒出路呢?」
「如果真係乜都無,咁其實真係好大鑊,我就肯定失業啦。」
「我都可能會失業,但係呢啲係博弈,直到今日,大陸係咪真係可以無咗香港先?頭先講停係香港啲錢點先?國際形象點先,去美國上市點樣過啲會計制度呢?但係我哋嘅 value 可以維持幾耐呢?其實回歸後我哋 bargaining power 越嚟越少,大陸經濟體越大,越開放,其實我哋嘅地位確實係越低,但係呢樣嘢係大陸,係我哋自己做成,所有人、零售、服務業、貿易、投資,全面服務大陸,我哋放棄咗國際,我哋揀咗容易嘅方向,而啲種容易係大陸用嚟培養我哋。」
「我哋淨返嘅時間真係唔多,再過幾年,唔好話普選,分分鐘連立法會選舉都無埋,我哋係咪繼續畀時間大陸殖民,培養勢力先?」
「你停停先,我知你唔開心,我歸納一下你講嘅嘢,即係話香港係一個輕中女,二十八九歲,宜家仲有啲叫座力,可以搲架 Benz,過多幾年R個 Chanel 都唔得?係呢,小月幾歲?」阿臣爛 gag 出場。
「二十三。」葉森一臉懷念。
「即係你無咗佢痛苦啲囉。」
(原文刊於第十七期《熱血時報》,於2014年3月16日免費派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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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MASON(alex555)@Flick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