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凌晨兩點鐘,公園裡傳來陣陣哭聲,一個女子的身影站在公園裡的一條路上。
公園鄰旁的私人住宅,保安鼎叔從櫃裡拿出一份香燭冥鏹,然後走出大廈。他在路旁焚燒了那份香燭冥鏹,一邊說:「有怪莫怪啊!林小姐,我只要打工的,跟你無怨無仇,我也幫不到妳的,請妳離開吧!」
住在這裡的冼先生,剛好回家,看見了鼎叔,不禁問道:「鼎叔,這麼夜在燒冥鏹呢?」
「殊!」鼎叔將食指放到嘴前。
冼先生感到好奇,壓低聲音問:「有甚麼事嗎?」
鼎叔指一指公園的方向,輕聲說:「你聽到嗎?」
冼先生將頭靠向公園的方向,欲細心聆聽,半晌,說:「是誰在哭?」
鼎叔再將食指放到嘴前:「殊!如果你想知道,待會告訴你。」
良久,兩人回到住宅大廈裡。
鼎叔說:「是十七樓姓林的一家。」
「姓林的一家?」冼先生疑惑道。
鼎叔續說:「唉,其實都已經有半年多的事了。」然後,才將這半年多的事,講述了一次給冼先生聽。
半年多前,林老先生在大陸帶了一個年約廿多歲的女子回來,這女子與林小姐的年齡相若。她是林老先生娶的新妻子阿娟。
本來,林小姐對於父親娶了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繼母回來,並無不滿。可是,阿娟卻反過來,似乎要將林小姐迫走。
鼎叔曾經好幾次在凌晨巡樓時,看見過他們一家大吵大鬧,到了三個月前,甚至搞到警察上門。此事過後,阿娟像是敗走了返回大陸。鼎叔也以為他們的事情已告一段落,而這段平靜了的日子,偶爾遇見過林小姐,印象中她日漸憔悴。
到了一個月前,凌晨兩點鐘左右,鼎叔如常巡樓。當他巡樓到十七樓的樓梯間,一個黑影在他面前飄過,他跟著黑影的方向追去,然後到了林家門口。
鼎叔見林家的門虛掩,就從門縫看入去,說:「是林小姐嗎?還是林老先生?」可是,並沒回應。他就輕輕推開了門,一個震撼的畫面在他的眼前展現。
林小姐在家裡,大廳中上吊自殺了。
自此,鼎叔每逢凌晨兩點,就會在不同的地方,看到或聽到林小姐的出現。
鼎叔說完了,冼先生嘖嘖稱奇的同時,疑問道:「林小姐真的自殺嗎?」
鼎叔說:「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的。」
「真的別有內情!再繼續說來聽聽。」冼先生看看手錶,說。
「是降頭啊!」鼎叔說。
冼先生驚訝說:「你……你怎麼知道?」然後,鼎叔再說下去。
一星期前,凌晨兩點。鼎叔開始巡樓,在升降機大堂等待升降機,準備上頂樓開始巡邏。當升降機門打開,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在他眼前出現。
林小姐在升降機裡上吊著,兩眼凸出,對他說:「鼎叔,我可是被落降頭害死的,你可以幫我嗎?」
鼎叔嚇得忙著大叫:「我怎麼幫你?我無能為力的……」
「幫幫我啦!」林小姐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不到妳的,請妳離開吧!」鼎叔求道。
林小姐閉上眼睛,失望地說:「是嗎?」
然後升降機門關上,再打門,林小姐消失了。
鼎叔對冼先生說:「我就是知道這些……她每晚也在哭,可是我真的不了手。」
冼先生望一望上頂樓的升降機,呼了一口氣,說:「好彩我不是搭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