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遺忘了幽默

我們遺忘了幽默



李天命說對共產黨「敬而遠之」,傳媒斷章取義講成「敬共」,大眾只對簡陋煽情的口號有反應,繼續一窩蜂的漫罵:「否認投共,都是投共。」勢要置之死地為止。
 
大眾只對「敬共」兩字口誅筆伐,理解為「尊敬共產黨」,恐怕很少人閱畢作者的剖白,或者整句句子,他說:「我不親共,但頗敬共,同時敬而遠之。」根據上文下理,作者自述先父是反共的國民黨員,年輕時拒絕中共收編,「敬共」可以是反話、假話,可以是作者在玩文字遊戲:我敬共,是敬而遠之的「敬」。這個推論合乎作者的個性,李天命另一個身份是詩人,寫詩天馬行空、離經叛道,曾說:「幽默的境界是一種無敵的境界。」但近日指責他的市民、傳媒人和學者等,幾乎都沒有了解清楚他的過往和為人,很多人上綱上線,貶斥他的學術貢獻、文學成就和宗教信仰,卻提不出證據,近乎文革的批鬥。
 
陳雲不只一次在臉書「讚揚」毛澤東和共產黨,大意是:「我是香港城邦的毛澤東,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老美才是主要敵人。老共心知肚明,唯有城邦論可以拯救崩潰的中國,需要大家配合做場大戲,發動多幾次光復行動,中央便會宣布放棄香港,香港自治。」甚至刊登與「黨中央」的對話,大意是:「黨中央向我承諾,配一戶七十票絕不是問題,摧促我參選,看來是等不及了。」大家會否以「投共」的死罪批鬥陳雲?香港人不是戲稱中國為「強國」嗎?
 
他批評陳文敏和馮敬恩,大家可以不同意,但不能無中生有,陷無辜者於不義。黃洋達在節目推斷大部份學者都是建制派,稱對李天命「投共」不吃驚,因為「李天命從沒告訴大家支持民主」。他錯了,作者在《殺悶思維》曾說:「自古以來從沒有其他任何一個時代的知識水平和人類整體幸福水平及得上當世⋯⋯在於理性的強勢彰顯⋯⋯建基於實踐理性的民主人權,發出了所向披靡的力量。」
 
在中共殖民下,我們不但失去了不管政治的自由,也遺忘了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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