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從來就是大是大非

本土,從來就是大是大非


繼香港大學學生會率先退出專上學生聯會後,各間大學學生會相繼成立退聯關注組,公投退聯。學聯最為人所詬病,一是其身不正,帳目混亂,二是「建設民主中國」的政綱。古德明說:「我實在不明白,『民主中國』和『民主香港』之間,有什麼矛盾,我更不明白,『建設民主中國』這個目標,在所謂本土派眼中,為什麼罪同大逆,而非本土派也視同大忌,稱為謠言。」

「民主中國」和「民主香港」之間的矛盾,近年終於被年青人揭穿,前者是謊言,後者真實,卻因前者而遲遲末到。二十六年,天安門血腥屠城,揭穿中共殘酷的真面目,是香港社會發動民主運動的最佳時機,卻有一個聲稱「建設民主中國」的支聯會,導引港人的悲情去公式化的集會,其主席司徒華過世後真面目曝光,是中共在港的棋子,臨死前還否決參與五區公投。

近年,港共政權視本土港人如賤民的嘴臉,加上八十七杖催淚彈,終爆發雨傘革命,市民衝上街頭為生存空間抗爭,也爭本土民主,卻有一個不明大台建立起來,一群沒有功勞的人站上去以領袖自居,發施號令,包括在發放催淚彈後立刻撒退的學聯,馬上解散「佔中」行動的三子,聲稱為香港爭取民主的民主黨。他們霸佔資源,壓抑一切升級的行動,多次置旺角抗爭受襲的市民於不顧,與衝擊立法會的抗爭者割席,用唱歌表演去消耗民氣,最終拖垮革命。

古德明說:「大陸之源不清,香港之流怎能得潔。」兩傘革命是塊照妖鏡,照出大批牛鬼蛇神,單單是政壇和社運圈裡的妖怪,已經除之不盡,當今迫切之務,斷不會是建設中國的民主,而重複這句話二十六年的人,卻是個騙子。緊接革命爆發的退聯熱潮,正是年青人在清理校園的濁流,爭取大學民主。

去年十月二十一日,學聯五名學生代表與政改三人組會談,秘書長周永康斥責政府中共人大決議是閹割香港的民主,八十萬電子公投中,多數人支持公民提名,政府拒不讓步是「開歷史倒車」。轉過頭來,學聯今年選新任秘書長,就以「認受性過強或會出現濫權」為由,否決退聯學生的一人一票普選秘書長訴求。三月三十日,在理工大學的聯合論壇,就有退聯學生質疑秘書長由小圈子產生,跟「六八九」梁振英一樣,新任秘書長羅冠聰僅以三十七票當選,被揶揄做「羅三七」。

古德明又問:「最近一場黃雨傘運動,奮起了的本土派為甚麼不乘勢一展經綸之手,救香港於水火,我不知道。當然,把責任都推給學聯等『賣港賊』,最是方便不過。」此話的謬誤,是雙學三子確有出賣港人,破壞革命,不是別人把責任推給他們,本土世代是直斥其非,證據在網上垂手可得。去年十一月三十日,學聯發起所謂包圍政總升級行動,卻指揮大批市民在龍和道吹風淋雨一整夜,筋疲力竭,讓清晨「速龍隊」大舉血腥清場,瓦解革命。其後,周永康面不改容接受訪問,坦言親手把大批人送入虎口,好讓警察出棍出盾、拳打腳踢,血濺當場的人有老有幼嫩,有小孩,有學生,不計身陷牢獄的無辜義士,只為證明「升級行動未如理想」,可謂卑鄙無恥至極。

這個周永康,在與政改三人組會談時,說陳建民教授在添馬集會很悲涼地告訴他:「三十年前他是一個學生,爭取民主,三十年後香港的民主依然是寸步難行。」

這個悲涼的陳建民,卻是二零一零年與中聯辦密室談判的成員之一,先出賣本港民主,後發動所謂「佔領中環」,拖拖拉拉兩年不成事,在雨傘革命期間又不斷拖後腿,口是心非,怎會不令人厭惡?

企圖拯救香港於水深火熱之中,還有接連光復社區、在街頭抵抗水貨客和警察的勇士,在前線採訪的網媒記者,在網絡筆耕不斷的本土作者等,大概古德明統統視而不見,卻大讚「學聯五子和梁振英政府一場辯論,更是氣壯如山,令中共面目無光」。常有人稱近本土潮流是世代之爭,在我看來是大是大非,是基本常識,真正香港人哪會不斷出賣家鄉?想不到我會目睹古德明晚節不保,淪為他口中的「五毛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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